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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您的位置:鸿斋文档网 > 优秀作文 > 一年级作文 > 西楼月满三更鼓人间犹历来时路 正文 2021-04-20 09:57:47

    西楼月满三更鼓人间犹历来时路

    西楼月满三更鼓 人间犹历来时路

    一     若,人生只如初见


         

    那天,哪一天?准确说来,所指的,也应该恰为昨天吧!打开手机,不自主地翻阅QQ好友动态,一位沉寂许久的高中旧友的新修改日志赫然在列,不由惊讶。于他于我,人生路漫长,这些年的天各一方,我们少有生活的交集。而旧友,也委实成了我记忆里,所不能再轻易辨识的字迹。


    日志的内容很长,估摸有三千来字吧,虽然我平常都并无阅读好友日志的习惯,但这一次,我还是耐心的读完了。何况,还应算是第二次拜读。


    旧友姓刘,他在这篇标题为《深夜无眠》的日志中,叙述了关于他,也关于一代人成长岁月的荒草丛生,却无人过问的久蛰湿冷。高三那年,也即06年的9月,他做出了让我们惊愕的休学决定,只身一人,匆匆赶赴南海之滨的广东。这是他所渴望历久的疯狂与自由:在无涯城市和摩天大厦充填的缝隙之间,在混凝土与墙砖建构起的文明镶边。打工,寄信,来来去去,走走停停。倾慕于它,繁华遗世的灵魂羽化;
    梳揽于它,斑斓倥偬的草木蒹葭。


    刘是个心思极其细腻之人,单从文笔彰显的功力上,就可明显察觉得出。无论是农忙时的幽居,听一声黑瓦甍檐坠下的潺潺雨点;
    还是于谷雨前后,赏一季帘外芭蕉涨腻的膏脂葱翠。刘那不俗的文学底子,都会时不时地,借以挪揄季羡林老先生画意诗情的书香铅字,潜移于他的美学理念,并感怀人生某种形而上的,深层次的东西。而每每触景生情,刘大抵都会不吐不快,写一篇洋洋洒洒的日志,以此“云鬓”一番心中况慨和“花黄”。


    高中时代,高一不分文理,高二分班,我被迫进了文科班。在冗员庞杂的大班级里,能和刘相识相知,成为挚交,真乃值得庆幸的事。当时的我们,一掊瓜子,几颗花生,可谓海侃。上至飞龙在天,下至临渊入地,包罗万象,无所不谈。甚至当课堂上,语文老师还在讲台前踱着方步,声嘶力竭地给我们分析诗经里的《氓》那篇课文的大义微言之时,我还不可一世地迷恋上了去写作现代诗。“氓之蚩蚩,抱布贸丝,匪来贸丝,来即我谋。”而最早对我作评析,一一斧正的人,也正是刘。


    那年,我们刚上高二,用他的话来说:我们都还是好孩子,有着木棉花开,单薄而明媚的晴朗;
    有着如薄荷味一样的纯彻微笑。如今,多年过去,往事都已如白驹过隙。他也惯习漂泊,和我一样,沦落到了异乡。但确凿无疑的一点则是:他现尚在念大学,并“羁旅”于上海。


    上海,国际大城市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上海引擎了中国最俱繁华,最俱风韵的城市化、国际化的一面。一如作家张爱玲笔下,那个一袭旗袍,款款翘臀的妙龄女子。时时乍现,又时时笑颦,消隐于霓虹流转的弄堂。但《流言》也好,《沉香屑》也罢,终究敌不过一次源起闺阁,好奇张望世界的《倾城之恋》。而刘,这位至上初中都还没见过汽车,从贵州的大山深处走出的农村孩子,如今一路颠簸,只身跑到了中国最前沿的地方。这故事听得,多少还有点天遂人愿的偌大“讽刺”。


    刘,我跟他,很久很久没联系了。只记得今年年前,在我们县城的车站,跟他打了一个寒暄的照面。他当时一手提着旅行肩包,一手打着电机,蹬着浅棕色皮靴,透露着大城市带来的扑面洋气。而其时,寒冬孑存的路边积雪,也还尚未化完。他扭头,看见了我,笑了笑,喊出了我的名字:“哎,罗维啊,好久不见!--哦,对了,明天有时间上我家来嘛,吃刨汤哩,咱哥俩可是多年未见,这一次一定要喝它两盅。”我憨厚地躬身站着,推脱了缘由,对他的盛情邀请表示了诚挚谢意。他随即钻进了车厢--班车马上就要开走。


    这应当算是近年与刘相见的最后一面吧,之后都未竟有蒙面。估计以后,连他何时回家,何时出门,我都照旧会浑然不知,连和他在下个路口偶遇的机会,都少得可怜,掐指可算的吧?


    刘是一个随性之人,可能会选择在茫茫人海中,深居简出,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,“大隐隐于市”;
    毋宁说,刘会在一个专属于他的国度,诗意地栖息下来:策马牧羊,逐草而居。虽然,这在诸多时候,都是倾注于恋恋风尘的缭乱句子。


    二     梦,自在飞花轻似


    突然脑际蹦出了那个好像闻所未闻的地名。而那出自地图,出自地标的语符,也委实叫人听得恍如隔世。它的名字,叫岑松。


    岑松,让人宣泄,让人怀念。那一年,我们三下乡,我们可都还只是大二的人啊!怎么一恍,便已只身于大四的毕业前奏,便已一去二三年?


    在我两年之前,暑期所倾注泪水写就的《三下乡,在我生命中盛开的那些花儿》的日志里,也曾多少次,让我对车窗外的魂牵梦绕无端落枕,无端从我肆意的操场奔跑中,将夕阳打马西下。那些岁月,那些花儿,那些真假,那些用泥巴捏做的小小梦境,何时才能盛开在天涯?拼接出影像里的真实,真实里的幻化?


    三下乡,平心而论,收获了很多,也感慨了很多。所收获的是:中国近些年无论依法治国,还是法治理念等大政方针的相继提出,都几近上行下效,很难在真正意义上缝合自西汉中期以降,罢黜诸子学说,儒家思想归位正统,很多于民众中所根深蒂固的传统观念。


    诚然,如社会学家费孝通在其所著的《乡土中国》里的感言:中国的农村地势广袤,是一个由熟人社会所组成的共同体。在重农抑商桎梏下的小农经济,对后来的社会背景的形成影响深远。相应地,源起于原始社会末期产生的父权家族宗族制度,也是在中国古代早期宗族国家的形成过程中,为了调整人们之间以血缘亲属关系为纽带的社会关系,维护其伦理道德秩序,逐步建立起来的一种家族宗族集团的行为规范。是为“父慈子孝,兄爱弟敬,夫和妇柔,姑慈妇听”等人伦纲常奠定了基础。


    顺者听天由命,逆者明哲保身。贯穿中华文明终始的周礼的长期存在,致使很多现今由国家强制力颁布施行的法律、法规,在当地治域范围都形同虚设。无讼、厌讼、耻讼之思辩,在民风尚古的乡间,呈现得犹为明显。


    所感慨的是:我们原本以为,那些信誓旦旦就能做好的事情,原来都要历经一番坎坷。现实,远远要比煽情的电影剧情,要看得更为残酷。


    多年前的一部国产电影,《美丽的大脚》,我无数次地为之掉泪:为那片贫瘠干涸,寸草未生的黄土地;
    为那位投身农村基础教育事业的人民教师;
    为那群如饥似渴,奋发求学的上进孩子。


    电影告临尾声,袁泉扮演的支教老师带着恸怆与凄嚎,最终选择从学校正前方的黄坡上一个趔趄,径直俯冲而下。黄沙弥漫,在寥廓的旷野四散开来,捣腾了西部地区的无柰现状,痉挛了教育落后的竭虑与哀鸣。


    贵州在西部;
    在中国西部省份,有个落后的贵州。三下乡的意义,也正在于此。七天时间,我们的内容紧凑而充实。其中一项服务内容,就是为当地的中小学生,进行为期一两天的义务支教。


    其时,2009年7月的下旬,中学都已放了长暑假,学校腾空出来的明晃晃的操场上,寂静无人。只能远远看见教室里的桌椅板凳,和黑板那未尽擦去的粉笔字迹;
    盘旋于走廊、过道或墙角的纤维束--蜘蛛网;
    环抱的梧桐树上,蝉之歌声,也叫得人骤然犯困。那些天,阳光晒得地表晕厥而热辣,衣襟湿了又干,干了又湿,冒出隐现的盐碱;
    我们的三下乡队员,也都个个东倒西歪,早已如田间地头打焉的茄子。


    不知过了多久,大概是下午三点罢。一个长得瘦削而黝黑的男孩,踩一双磨痕浓重的胶底凉鞋,从老远的山下跑了上来。喘着大口的粗气,汗流涔涔。我立即给他倒了杯水,让他先坐下休息。待摊开他那揉得发皱的数学课本--小学四年级的。他便用满脸信任的期许打量着我,怯生生地问道:“哥哥,我们平时用的铅笔,都是怎么做成的?”


    铅笔?呜呼!这难道不也正是曾在小时候,困窘过我的问题么?我耐心地给他解释,他不时地点点头,若有所思。临说完,恍然大悟般,从他那稚气的脸颊,顿时泛起了那本属童年的纯真笑靥。之后,向我道谢,挥手作别。而他那在日光下渐渐远去的瘦小背影,徒留下孤零的我,是不是又能从中,触摸到扣人心弦的什么?


    岑松的旁边,玉凯高速公路(沪昆高速的一段)穿镇而过。高速公路,代表着交通之讯捷,信息之畅通。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,网络知识的浩如烟海,城市里,一个6、7岁的黄发垂髫,都已完全熟稔网络,可以从中撷取到很多自己所需的东西。而他,这位10岁出头的乡间男孩,却还一再向我探询一个在10年之前,曾会困窘过我的问题。而这,是不是多少有种令人啼笑皆非的人生况味?


    为那位渴求新知的小男孩,我落泪了。城市繁华下的光鲜外表,并不能填补农村孩童的内心缺失。农村的基本教育,一直是中国教育资源分配不均的乱肋:配套设施有欠完备,硬件、软件相对滞后,体制、机制不甚健全,不一而足。肇始于户籍制度,城乡二元经济结构带来的巨大社会压力,也让很多适龄儿童过早地背负起了家庭生活的重担。无助的他们,只得整整肩头的包裹,跟随父辈,踏上了开赴异乡的火车。由于教育层次低,他们大多再一次沦为城市里的最低层,招之即来,挥之即去。被时代诩之以“新生代”农民工。


    呜呼!我还能说什么呢?而那位一身瘦削而黝黑的小男孩,道别前所紧攥的挥手,至今又是如此的记忆深刻。越岭翻山,穿过了两年时间的欢欣与无常,越发显见得清晰。


    两年弹指过去,那个日光下,回眸挥别的腼腆男孩,应该长高了许多,也到了上初中的年纪了吧?


    三     别,何事长向时圆


    孙燕姿有一首很老的歌,名叫《风筝》。虽然她在淡出歌坛前,曾出过不少专辑,但我所能记住的歌名,也只是那少数的几个。就像要去凭空记住某样事物,更多的,是需要一种契机。而《风筝》,正是其中之一。

    风筝,让我不由怀念起我的大半个童年。在小学,在河滩,在杨柳新抽枝桠的三月,在信手涂鸦后的纤绳细细牵。我和胞弟,一面奔跑,一面追逐在逍遥自在的云舒云卷。


    而此时的胞弟,还在中学的课堂里,披星戴月地过着苦行僧般的生活。过年回家,跟他聊及我们从前的趣事:暑天一起下河摸蟹,他的拇指突然被河蟹的钳子夹住,疼得他嗷嗷叫,让我过来帮忙,而我在旁不闻不问,叉着腰傻笑着;
    “偷”了我的私房钱去买了玩具,被我发现后大发雷霆。这无论从气力还是据理,他都不及我,最终被我一顿狂揍,躲在了墙脚哭哭啼啼。


    现在的他,鼻梁上挂起了做学问的眼镜,嘴角,也已浅浅冒起了胡须。对我之前所说的每一句话,字字珠矶,越发翘着二郎腿,更像一个在茶楼听书的人。身临其境的我,只能在泯灭前辨识,那拳拳之心背后,所不轻易嬗变的口吻。


    “有过这回事么?”胞弟他愣神地看着我,惊异的表情下渐而爽朗的笑了。


    全然忘却,毫不怨恨,对于剧本里的我来说,又还有什么宽恕之可言呢?鲁迅先生讲述兄弟亲情的那篇《风筝》,所陈及的,不也正是出自同一番碎念与况慨么?


    那时的我们,嚷着,跑着,笑着。衲过绣花鞋底的如今,针针怨怼;
    而对胞弟补过的方式,怕是人间再难有。他的童年被我粗暴的虐杀,残忍的时间让这一幕从记忆的卷轴里忽地次第展开。而我的心,也仿佛变了铅块,如那年逆行的天上风筝,很重很重的坠了下去。


    但,亲爱的你,是否可曾真正知晓,且能否亲口告诉我:天上的风筝,都哪去了?

     

   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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